
项链是一篇短篇小说,由法国名作家莫泊桑作于1884年。故事讲述了小公务员的妻子玛蒂尔德为参加一次晚会,向朋友借了一串钻石项链,来炫耀自己的美丽。不料,项链在回家途中不慎丢失。她只得借钱买了新项链还给朋友。为了偿还债务,她节衣缩食,为别人打短来自工,整整劳苦了十年。最后,得知所借的项链原是一串假钻石项链。
本文以项链本身为线索,通过借项链、丢项链、还项链的线索自然地带领读者走进女主人公玛蒂尔德的生活及其内心世界360百科,深刻领略19世纪的法国小人物无法决定自身命运的悲剧现实吧解亲求马从。
- 中文名 《项链》
- 外文名 La Parure
- 作者 莫泊桑
- 类型 短篇小说
基本简介
来自短篇小说,法文名为:La P360百科arure,中文译名为:项链。法国名作家莫泊桑作于1884年。小公务员的妻子执好九觉创搞火三距曾玛蒂尔德为参加一次晚会,向朋友借了一串钻石项链,来炫耀自己的美章木伟文字两确支早波庆丽。不料,项链在回家途中不慎丢失。她只得借钱买了新项链还给朋友。为了偿还而最债务,她节衣缩食,为别人打短工,整整劳苦了十年。最后,得知所借的项链原是益存个米一串假钻石项链。

本文以项链本身为线索,通过借项链、丢项链、还项链的线索自然地带领读者走进女主人公玛蒂尔德的生活及其内心世界,深刻领略19世纪的法国小人物无法决定自身命运的悲剧现实。
作者简介
居伊·德·莫泊桑,一生写短篇小说将近300篇,被誉为 “ 短篇小说之王 ”。他的短篇小说构思别守英具匠心,情节变化多端,描写生动细致,刻画人情世态惟妙惟肖,令人读后回味无穷。他的作品深受叔本华的影响,渗透了浓厚的悲观主生国义。莫泊桑早年犯有先生践神经痛和强烈的偏头痛, 巨大的劳动强度与未曾收敛的放荡生活,使他逐渐病入态下掌膏肓。直到1891年,他已不能再进行写作,在遭受疾病残酷地折磨之后,在1893年7月6日逝世,年仅43岁。他一生创作了6部长篇小说和359篇中短篇小说,及三部游记。
居伊·德·莫泊桑(1850—1893)是法国19世纪后半期著名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他出生于法国诺曼底的一个没落贵族家庭。中学毕业后,普法战争爆发了,他九将革美纪应征入伍,两年的兵营生活使他认异识了战争的残酷,祖燃兰怕美国的危难启发了他的爱国思想。战争结束后,他到了巴黎,先后在海军部和教育部任小职员压星布指以学盾势排,同时开始了文学创作单。1880年完成了《羊似觉升脂球》的创作,轰动了法国根均文坛。以后离职从事专门的文学创作,并拜福楼拜为师。10年间他写了300多个短篇和6个长篇,其中许多作品流传深广,尤其是短篇小说,使他成械均收待为一代短篇小说巨匠。长篇有德变部致英《她的一生》《漂亮朋友》(《俊友》)等;中短篇有《菲信波饭课握菲小姐》《项链》《我的叔叔于勒》等。这些作品都不同程度的讽刺和揭露了资本主义的罪恶,尤其是在资产阶级思想腐蚀下的人们精神的堕落。
他的小说在艺术手法上很深的造诣,特别是短篇小说。他的作品重视结构的布局,行文波澜起伏,引人入胜,故事情节巧妙真实,结局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另一个突出特点是用洗练的笔墨揭示人物内心世界,塑造了很多鲜明的、生动的艺术形象。
中文译文
项链
世上的漂亮动人的女子,都像是由于命运有差错似的,出生在一个小职员的家庭,我们现在要说的这位正是这样。她没有陪嫁的资产,没有希望,没有任何方法能让一个既有钱又有地位的人认识她,了解她,爱她,娶她;来自到末了,她将将就就调高划演划言三方很和教育部的一个小科员结了婚。
不能够讲求装扮,她是朴素的,不幸得变值医朝赶般能聚扬象像是一个降等的女人,因为妇女们本没有阶级,没有门第360百科之分,她们的美,她们的丰韵和她们的诱惑力,就是供她们做出身和家世用的。她们的天生的机警、出众的本能、柔顺的心灵,构成了研似班乱孔席她们唯一的等级,而且可以把民间的女子提得和贵妇人一样。
她觉得自己本是为了一切精美、豪华的事物而生的,因此往往感到痛苦。由于自己房屋寒伧、墙壁粗糙、家具陈旧、衣料庸俗,她非常难过。这一切,在另一个和她同等的妇人心上,也许是不会注意的,然而她却因此伤心,又因此懊恼,那个替她照料琐碎家务的布列塔尼省的小女佣人的样子,使她产生了种种忧苦的遗憾和胡思乱想完计奏陈语和跑协容细作。她梦想着那些静悄悄的接待室,如何蒙着东方的帏幕,如何点着青铜的高脚灯檠,如何派着两个身穿短裤子的高个儿侍应生听候指使,而热烘烘的空气暖炉使两个侍应生都在大型的圈椅上打盹。她梦想那些披着古代壁衣的大客厅,那些摆着无从估价的瓷瓶的精美家具;她梦想那些精致而且芬芳的小客厅语王球友投,自己到了午后五点光景,就可以和亲切的男朋友在那儿闲谈,和那些被妇女界羡慕看川织步的并且渴望一顾的知名男子闲谈。
然而事伤础七末路包早实上,她每天吃晚饭的时候,就在那张小圆桌跟点识刑探压触顶率前和她的丈夫对面坐下了,桌上盖的白布要三天才换一回,丈夫把那只汤池的盖子一止货压使了季氧烧常揭开,就用一种高兴的神气说道:“啊!好香的肉汤期连流呀场补造色染危神!世上没有比它更好的……植啊模宜背位由行尔”因此她又梦想那些丰盛精美的筵席了,梦想那些光辉灿烂的银器皿了,梦想那些满绣着仙境般的园林和其间的古装仕女以及古怪兴细兴太识得慢曾飞禽的壁衣了;她梦想那些用名贵的盘子盛着的佳肴美味了,梦想吃着一份肉色粉红的鲈鱼或松鸡翅膀的时候,带着朗爽的微笑去细听情话。
而且她没有像样的服装,没有珠宝首饰,什么都没有。可她偏偏喜欢这种生活,觉得自己是为此而生的。她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取悦于人,能被人羡慕,有诱惑力且被人追求。
她有一个有钱的朋友,一个在教会女学里的女同学,可是现在已经不再想去看她,因为看了之后回来,她总会感到痛苦。于是她由于伤心新图深模样须下命害,由于遗憾,由于失望并且由于忧虑,接连她要不料某一天傍晚,她丈夫带着得意扬扬的神气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信斗行封。
“瞧,”他说:“这是给你的。”她赶忙拆开信封,从里面抽了一张印着这样语句的历十委游判东条迫历斯宗请帖:
“教育部长乔治·郎伯诺及夫人,荣幸地邀请骆塞尔先生和骆塞尔太太参加一月十八日星期一在本部大楼举办的晚会。”
她丈夫觉得她会高兴,谁知她竟带着伤心和生气的样子把请帖扔到桌上,冷冰冰地说:“你叫我拿着这东西怎么办?”
“哎,亲爱的,我觉得你八成会高兴的。你素来不出门,这又是一个机会,这东西,一个好机会!我费课棉群业厚记犯容了多少力气才弄到。大家都想要请帖,是很难得到的,却又没有多少份予以分人,宴会上可是能看得见政界名流的。”
她用一序陈脸件上限现析妒部种暴怒的眼光瞧着他,后仅则革据来她不耐烦地高声说:“你让我穿什么到那儿去?”
他以前原没有想到这一层,支吾地说:“嗯,你可以穿看戏时的那件裙子。我觉得它很好,我……”
瞧见他妻子流着眼泪,他不说话了,吃惊了,心里糊涂了。两大滴眼泪慢慢地从她的眼角向着口角流下来,他吃着嘴说:“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但是她用一种坚强的忍耐心镇住了自己的痛苦,擦着自己那副润湿了的脸蛋儿,一面用一道宁静的声音回答:“没什么。不过我没有衣裳,所以我不能去。如果你有一个同事,他的妻子能打扮得比我好,你就把这送给他。”
他发愁了,接着说:“这么着吧,玛蒂尔蒂。买一套像样的衣裳要花多少钱,以后遇着机会你还可以再穿的,简单一些的?”
她思索了好几秒钟,确定她的盘算,并且也考虑到这个数目务必可以由她要求,不至于引起这个节俭科员的一种吃惊的叫唤和一个干脆的拒绝。末了她迟迟疑疑地回答:“细数呢,我不晓得,不过我估计,有四百金法郎,总是可以的。”
他的脸色有点儿发青了,因为他手里正存着这样一个数目预备去买一枝枪,让自己在今年夏天的星期日里,可以和几个打猎的朋友们到南兑尔那一带平旷的地方去打鸟。
然而他却回答道:“就是这样吧。我给你四百金法郎。不过你要想法子去做一套漂亮的裙袍。”
晚会的日期已经近了,骆塞尔太太好像在发愁,不放心,心里有些焦躁不安。然而她的新裙袍却办好了。她丈夫某一天傍晚问她:“你有点怎样?想想吧,这三天以来,你是很异样的。”
于是她说:“没有一件首饰,没有一粒宝石,插的和戴的,一点儿也没有,这件事真教我心烦。简直太穷酸了。现在我宁可不去赴这个晚会。”
他接着说道:“你将来可以插戴几朵鲜花。在现在的时令里,那是很出色的。花十个金法郎,你可以买得到两三朵很好看的玫瑰花。”
她一点也听不进去。“不成……世上最叫人丢脸的,就是在许多有钱的女人堆里露穷相。”
但是她丈夫高声叫唤起来:“你真糊涂!去找你的朋友伏来士洁太太,问她借点首饰。你和她的交情,是可以开口的。”
她迸出了一道快活的叫唤:“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第二天,她到她这位朋友家里去了,向她谈起了自己的烦闷。
伏来士洁太太向着她那座嵌着镜子的大衣柜跟前走过去,取出一个大的盒子,带过来打开向骆塞尔太太说:“你自己选吧,亲爱的。”
她最初看见许多手镯,随后一个用珍珠镶成的项圈,随后一个威尼斯款式的金十字架,镶着宝石的,做工非常精巧。她在镜子跟前试着这些首饰,迟疑不决,舍不得丢开这些东西,归还这些东西。她老问着。“你还有没有一点什么别的?”
“有的是,你自己找吧。我不晓得哪件合得上你的意思。”她忽然在一只黑缎子做的小盒子里,发现了一串用金钢钻镶成的项链,那东西真地压得倒一切;于是她的心房因为一种奢望渐渐跳起来。她双手拿着那东西发抖,她把它压着自己裙袍的领子绕在自己的颈项上面了,对着自己在镜子里的影子出了半天的神。
后来,她带看满腔的顾虑迟疑地问道:“你能够借这东西给我吗,我只借这一件?”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她跳起来抱着她朋友的颈项,热烈地吻了又吻,末后,她带着这件宝贝溜也似地走了。
晚会的日子到了,骆塞尔太太得到极大的成功,她比一般女宾都要漂亮,时髦,迷人,不断地微笑,并且乐得发狂。一般男宾都望着她出神,探听她的姓名,设法使人把自己引到她跟前作介绍。本部机要处的人员都想和她跳舞,部长也注意她。
她用陶醉的姿态舞着,用兴奋的动作舞着,她沉醉在欢乐里,她满意于自己的容貌的胜利,满意于自己的成绩的光荣;满意于那一切阿谀赞叹和那场使得女性认为异常完美而且甜美的凯歌,一种幸福的祥云包围着她。所以她什么都不思虑了。
她是清晨四点钟光景离开的。她丈夫自从半夜十二点钟光景,就同着另外三位男宾在一间无人理会的小客厅里睡着了;这三位男宾的妻子也正舞得很快活。
他对她的肩头上披上了那些为了上街而带来的衣裳,家常用的俭朴的衣裳,这些东西的寒伧意味是和跳舞会里的服装的豪华气派不相称的。她感到了这一层,于是为了避免另外那些裹着珍贵皮衣的太太们注意,她竟想逃遁了。骆塞尔牵住了她:
“等着吧。你到外面会受寒。我去找一辆出租的街车来吧。”
不过她绝不听从他,匆匆忙忙下了台阶儿。等到他俩走到街上竟找不着车了;于是他俩开始去寻觅,追着那些他们远远地望得见的车子。
他俩向着塞纳河的河沿走下去,两个人感到失望,浑身冷得发抖。末了,他俩在河沿上竟找着了一辆像是夜游病者一样的旧式轿车——这样的车子白天在巴黎如同感到自惭形秽,所以要到天黑以后才看得见它们。
车子把他俩送到殉教街的寓所大门外了,他俩惆怅地上了楼。在她,这算是结束了。而他呢,却想起了自己明天早上十点钟应当到部。
她在镜子跟前脱下了那些围着肩头的大氅之类,想再次端详端详无比荣耀的自己。但是陡然间她发出了一声狂叫。她已经没有那串围着颈项的金钢钻项链了!
她丈夫这时候已经脱了一半衣裳,连忙问:“你有点怎样?”
她发痴似地转过身来向着他:“我已经……我已经……我现在找不着伏来士洁太太那串项链了。”
他张皇失措地站起来:“什么!……怎样!……哪儿会有这样的事!”
于是他俩在那件裙袍的衣褶里,大氅的衣褶里,口袋里,都寻了一个遍。到处都找不到它。
他问道:“你能够保证离开舞会的时候还挂着那东西吗?”
“对呀,我在部里的过道里还摸过它。”
“不过,倘若你在路上失掉了它,我们可以听得见它落下去的声响。它应当在车子里。”
“对呀。这是可能的。你可曾记下车子的号码?”
“没有。你呢,你当初也没有注意?”
“没有。”
他俩口呆目瞪地互相瞧着。末了,骆塞尔重新着好了衣裳。
“我去,”他说,“我去把我俩步行经过的路线再走一遍,去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得着它。”
于是他出街了。她呢,连睡觉的气力都没有,始终没有换下那套参加晚会的衣裳,就靠在一把围椅上面,屋子里没有生火,脑子里什么也不想。
她丈夫在七点钟回家。什么也没有找得着。
他走到警察总厅和各报馆里去悬一种赏格,又走到各处出租小马车的公司,总而言之,凡是有一线希望的地方都走了一个遍。
她对着这种骇人的大祸,在惊愕状态中间整整地等了一天。
骆塞尔在傍晚的时候带着瘦削灰白的脸回来了;他一点什么也没有发现过。
“应当,”他说,“写信给你那个女朋友说你弄断了那串项链的搭钩,现在正叫人在那里修理。这样我们就可以有周转的时间。”
她在他的口授之下写了这封信。
一星期以后,他们任何希望都消失了。并且骆塞尔像是老了五年,高声说道:
“现在应当设法去赔这件宝贝了。”
第二天,他们拿了盛那件宝贝的盒子,照着盒子里面的招牌到了珠宝店里,店里的老板查过了许多账簿。
“从前,太太,这串项链不是我店里卖出去的,我只做了这个盒子。”
于是他俩到一家家的首饰店去访问了,寻觅一件和失掉的那件首饰相同的东西,凭着自己的记忆力做参考,他俩因为伤心和忧愁都快要生病了。
他们在故宫街一家小店里找到了一串用金钢钻镶成的念珠,他们觉得正像他们寻觅的那一串。它值得四万金法郎。店里可以作三万六千让给他俩。
他们所以央求那小店的老板在三天之内不要卖掉这东西。并且另外说好了条件:倘若原有的那串在二月底以前找回来,店里就用三万四千金当郎收买这串回去。
骆塞尔本存着他父亲从前留给他的一万八千金法郎。剩下的数目就得去借了。
他动手借钱了,向这一个借一千金法郎,向那个借五百,向这里借五枚鲁意金元,向另一处又借三枚。他签了许多借据,订了许多破产性的契约,和那些盘剥重利的人,各种不同国籍的放款人打交道。他损害了自己后半生的前程,他不顾成败利钝冒险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姓,并且,想到了将来的苦恼,想到了就会压在身上的黑暗贫穷,想到了整个物质上的匮乏和全部精神上的折磨造成的远景,他感到恐怖了,终于走到那个珠宝商人的柜台边放下了三万六千金法郎,取了那串新项链。
在骆塞尔太太把首饰还给伏来士洁太太的时候,这一位用一种不高兴的神情向她说:
“你应当早点儿还给我,因为我也许要用它。”
她当时并没有打开那只盒子,这正是她的女朋友担忧的事。倘若看破了这件代替品,她将要怎样想?她难道不会把她当做一个贼?
骆塞尔太太尝到了穷人的困窘生活了。此外,突然一下用英雄气概打定了主意,那笔骇人的债是必须偿还的。她预备偿还它。他们辞退了女佣;搬了家;租了某处屋顶底下的一间阁楼下。
她开始做种种家务上的粗硬工作了,厨房里可厌的日常任务了。她洗濯杯盘碗碟,在罐子锅子的油垢底子上磨坏了那些玫瑰色的手指头。内衣和抹布都由她亲自用肥皂洗濯再晾到绳子上;每天早起,她搬运垃圾下楼,再把水提到楼上,每逢走完一层楼,就得坐在楼梯上喘口气。并且穿着得像是一个平民妇人了,她挽着篮子走到蔬菜店里、杂货店里和肉店里去讲价钱,去挨骂,极力一个铜元一个铜元地去防护她那点儿可怜的零钱。
每月都要收回好些借据,一面另外立几张新的去展缓日期。
她丈夫在傍晚的时候替一个商人誊清账目,时常到了深夜,他还得抄录那种五个铜元一面的书。
末后,这种生活延长到十年之久。
十年之末,他俩居然还清了全部债务,连同高利贷者的利钱以及由利上加利滚成的数目。
骆塞尔太太像是老了。现在,她已经变成了贫苦人家的强健粗硬而且耐苦的妇人了。乱挽着头发,歪歪地系着裙子,露着一双发红的手,高声说话,大盆水洗地板。但是有时候她丈夫到办公室里去了,她独自坐在窗前,于是就回想从前的那个晚会,那个跳舞会,在那里,她当时是那样美貌,那样快活。
倘若当时没有失掉那件首饰,她现在会走到什么样的境界?谁知道?谁知道?人生真是古怪,真是变化无常啊。无论是害您或者救您,只需要一点点小事。
然而,某一个星期日,她正走到香榭丽舍大街兜个圈子去调剂一周之中的日常劳作,这时候忽然看见了一个带着孩子散步的妇人。那就是伏来士洁太太,她始终是年轻的,始终是美貌的,始终是有诱惑力的。
骆塞尔太太非常激动。要不要去和她攀谈?对的,当然。并且自己现在已经还清了债务,可以彻底告诉她。为什么不?她走近前去了。
“早安,约翰妮。”
那一位竟一点儿也不认识她了,以为自己被这个平民妇人这样亲热地叫唤是件怪事,她支支吾吾地说:
“不过……这位太太!……我不知道……大概应当是您弄错了。
“没有错。我是玛蒂尔德·骆塞尔呀。”
她那个女朋友狂叫了一声:
“噢!……可怜的玛蒂尔德,你真变了样子!……”
“对呀,我过了许多很艰苦的日子,自从我上一次见过你以后;并且种种苦楚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这是怎样一回事?”
“从前,你不是借了一串金钢钻项链给我到部里参加晚会,现在,你可还记得?”
“记得,怎样呢?”
“怎样,我丢了那串东西。”
“哪儿的话,你早已还给我了。”
“我从前还给你的是另外一串完全相同的。到现在,我们花了十年工夫才付清它的代价。像我们什么也没有的人,你明白这件事是不容易的……现在算是还清了帐,我是结结实实满意的了。”
伏来士洁太太停住了脚步:
“你可是说从前买了一串金钢钻项链来赔偿我的那一串?”
“对呀,你从前简直没有看出来,是吗?那两串东西原是完全相同的。”
说完,她用一阵自负而又天真的快乐神气微笑了。
伏来士洁太太很受感动了,抓住了她两只手:
“唉。可怜的玛蒂尔德,不过我那一串本是假的,顶多值得五百金法郎!……”
原文
La Parure.
C'était une de ces jolies et charmantes filles,nées,comme par une erreur du destin,dans une famille d'employés. Elle n'avait pas de dot,pas d'espérances,aucun moyen d'être connue,comprise,aimée,épousée par un homme riche et distingué ; et elle se laissa marier avec un petit commis du ministère de l'instruction publique.
Elle fut simple,ne pouvant être parée ; mais malheureuse comme une déclassée ; car les femmes n'ont point de caste ni de race,leur beauté,leur grace et leur charme leur servant de naissance et de famille. Leur finesse native,leur instinct d'élégance,leur souplesse d'esprit,sont leur seule hiérarchie,et font des filles du peuple les égales des plus grandes dames.
Elle souffrait sans cesse,se sentant née pour toutes les délicatesses et tous les luxes. Elle souffrait de la pauvreté de son logement,de la misère des murs,de l'usure des sièges,de la laideur des étoffes. Toutes ces choses,dont une autre femme de sa caste ne se serait même pas aper?ue,la torturaient et l'indignaient. La vue de la petite Bretonne qui faisait son humble ménage éveillait en elle des regrets désolés et des rêves éperdus. Elle songeait aux antichambres muettes,capitonnées avec des tentures orientales,éclairées par de hautes torchères de bronze,et aux deux grands valets en culotte courte qui dorment dans les larges fauteuils,assoupis par la chaleur lourde du calorifère. Elle songeait aux grands salons vêtus de soie ancienne,aux meubles fins portant des bibelots inestimables,et aux petits salons coquets,parfumés,faits pour la causerie de cinq heures avec les amis les plus intimes,les hommes connus et recherchés dont toutes les femmes envient et désirent l'attention.
Quand elle s'asseyait,pour d?ner,devant la table ronde couverte d'une nappe de trois jours,en face de son mari qui découvrait la soupière en déclarant d'un air enchanté : Ah ! le bon pot-au-feu ! je ne sais rien de meilleur que cela... elle songeait aux d?ners fins,aux argenteries reluisantes,aux tapisseries peuplant les murailles de personnages anciens et d'oiseaux étranges au milieu d'une forêt de féerie ; elle songeait aux plats exquis servis en des vaisselles merveilleuses,aux galanteries chuchotées et écoutées avec un sourire de sphinx,tout en mangeant la chair rose d'une truite ou des ailes de gelinotte.
Elle n'avait pas de toilettes,pas de bijoux,rien. Et elle n'aimait que cela ; elle se sentait faite pour cela. Elle e?t tant désiré plaire,être enviée,être séduisante et recherchée.
Elle avait une amie riche,une camarade de couvent qu'elle ne voulait plus aller voir,tant elle souffrait en revenant. Et elle pleurait pendant des jours entiers,de chagrin,de regret,de désespoir et de détresse.
Or,un soir,son mari rentra,l'air glorieux et tenant à la main une large enveloppe.
? Tiens,dit-il,voici quelque chose pour toi.
Elle déchira vivement le papier et en tira une carte imprimée qui portait ces mots :
? Le ministre de l'instruction publique et Mme Georges Ramponneau prient M. et Mme Loisel de leur faire l'honneur de venir passer la soirée à l'h?tel du ministère,le lundi 18 janvier.
Au lieu d'être ravie,comme l'espérait son mari,elle jeta avec dépit l'invitation sur la table,murmurant :
? Que veux-tu que je fasse de cela?
- Mais,ma chérie,je pensais que tu serais contente. Tu ne sors jamais,et c'est une occasion,cela,une belle ! J'ai eu une peine infinie à l'obtenir. Tout le monde en veut ; c'est très recherché et on n'en donne pas beaucoup aux employés. Tu verras là tout le monde officiel.
Elle le regardait d'un oeil irrité,et elle déclara avec impatience :
? Que veux-tu que je me mette sur le dos pour aller là
Il n'y avait pas songé ; il balbutia :
? Mais la robe avec laquelle tu vas au théatre. Elle me semble très bien,à moi...
Il se tut,stupéfait,éperdu,en voyant que sa femme pleurait. Deux grosses larmes descendaient lentement des coins des yeux vers les coins de la bouche ; il bégaya :
? Qu'as-tu qu'as-tu
Mais,par un effort violent,elle avait dompté sa peine et elle répondit d'une voix calme en essuyant ses joues humides :
? Rien. Seulement je n'ai pas de toilette et par conséquent je ne peux aller à cette fête. Donne ta carte à quelque collègue dont la femme sera mieux nippée que moi.
Il était désolé. Il reprit :
? Voyons,Mathilde. Combien cela co?terait-il,une toilette convenable,qui pourrait te servir encore en d'autres occasions,quelque chose de très simple
Elle réfléchit quelques secondes,établissant ses comptes et songeant aussi à la somme qu'elle pouvait demander sans s'attirer un refus immédiat et une exclamation effarée du commis économe.
Enfin,elle répondit en hésitant :
? Je ne sais pas au juste,mais il me semble qu'avec quatre cents francs je pourrais arriver.
Il avait un peu pali,car il réservait juste cette somme pour acheter un fusil et s'offrir des parties de chasse,l'été suivant,dans la plaine de Nanterre,avec quelques amis qui allaient tirer des alouettes,par là,le dimanche.
Il dit cependant :
? Soit. Je te donne quatre cents francs. Mais tache d'avoir une belle robe.
Le jour de la fête approchait,et Mme Loisel semblait triste,inquiète,anxieuse. Sa toilette était prête cependant. Son mari lui dit un soir :
? Qu'as-tu Voyons,tu es toute dr?le depuis trois jours.
Et elle répondit :
? Cela m'ennuie de n'avoir pas un bijou,pas une pierre,rien à mettre sur moi. J'aurai l'air misère,comme tout. J'aimerais presque mieux ne pas aller à cette soirée.
Il reprit :
?Tu mettras des fleurs naturelles. C'est très chic en cette saison-ci. Pour dix francs tu auras deux ou trois roses magnifiques.
Elle n'était point convaincue.
? Non... il n'y a rien de plus humiliant que d'avoir l'air pauvre au milieu de femmes riches.
Mais son mari s'écria :
? Que tu es bête ! Va trouver ton amie Mme Forestier et demande-lui de te prêter des bijoux. Tu es bien assez liée avec elle pour faire cela.
Elle poussa un cri de joie :
? C'est vrai. Je n'y avais point pensé.
Le lendemain,elle se rendit chez son amie et lui conta sa détresse.
Mme Forestier alla vers son armoire à glace,prit un large coffret,l'apporta,l'ouvrit,et dit à Mme Loisel :
? Choisis,ma chère.
Elle vit d'abord des bracelets,puis un collier de perles,puis une croix vénitienne,or et pierreries,d'un admirable travail . Elle essayait les parures devant la glace,hésitait,ne pouvait se décider à les quitter,à les rendre. Elle demandait toujours :
? Tu n'as plus rien d'autre?
- Mais si. Cherche. Je ne sais pas ce qui peut te plaire.
Tout à coup elle découvrit,dans une bo?te de satin noir,une superbe rivière de diamants,et son coeur se mit à battre d'un désir immodéré. Ses mains tremblaient en la prenant. Elle l'attacha autour de sa gorge,sur sa robe montante,et demeura en extase devant elle-même.
Puis,elle demanda,hésitante,pleine d'angoisse :
? Peux-tu me prêter cela,rien que cela
- Mais oui,certainement.
Elle sauta au cou de son amie,l'embrassa avec emportement,puis s'enfuit avec son trésor.
Le jour de la fête arriva. Mme Loisel eut un succès. Elle était plus jolie que toutes,élégante,gracieuse,souriante et folle de joie. Tous les hommes la regardaient,demandaient son nom,cherchaient à être présentés. Tous les attachés du cabinet voulaient valser avec elle. Le ministre la remarqua.
Elle dansait avec ivresse,avec emportement,grisée par le plaisir,ne pensant plus à rien,dans le triomphe de sa beauté,dans la gloire de son succès,dans une sorte de nuage de bonheur fait de tous ces hommages,de toutes ces admirations,de tous ces désirs éveillés,de cette victoire si complète et si douce au coeur des femmes.
Elle partit vers quatre heures du matin. Son mari,depuis minuit,dormait dans un petit salon désert avec trois autres messieurs dont les femmes s'amusaient beaucoup.
Il lui jeta sur les épaules les vêtements qu'il avait apportés pour la sortie,modestes vêtements de la vie ordinaire,dont la pauvreté jurait avec l'élégance de la toilette de bal. Elle le sentit et voulut s'enfuir,pour ne pas être remarquée par les autres femmes qui s'enveloppaient de riches fourrures.
Loisel la retenait :
? Attends donc. Tu vas attraper froid dehors. Je vais appeler un fiacre.
Mais elle ne l'écoutait point et descendait rapidement l'escalier. Lorsqu'ils furent dans la rue,ils ne trouvèrent pas de voiture ; et ils se mirent à chercher,criant après les cochers qu'ils voyaient passer de loin.
Ils descendaient vers la Seine,désespérés,grelottants. Enfin ils trouvèrent sur le quai un de ces vieux coupés noctambules qu'on ne voit dans Paris que la nuit venue,comme s'ils eussent été honteux de leur misère pendant le jour.
Il les ramena jusqu'à leur porte,rue des Martyrs,et ils remontèrent tristement chez eux. C'était fini,pour elle. Et il songeait,lui,qu'il lui faudrait être au ministère à dix heures.
Elleta les vêtements dont elle s'était enveloppé les épaules,devant la glace,afin de se voir encore une fois dans sa gloire. Mais soudain elle poussa un cri. Elle n'avait plus sa rivière autour du cou !
Son mari,à moitié dévêtu déjà,demanda :
? Qu'est-ce que tu as
Elle se tourna vers lui,affolée :
? J'ai... j'ai... je n'ai plus la rivière de Mle Forestier.
Il se dressa,éperdu :
? Quoi !... comment !... Ce n'est pas possible !
Et ils cherchèrent dans les plis de la robe,dans les plis du manteau,dans les poches,partout. Ils ne la trouvèrent point.
Il demandait :
? Tu es s?re que tu l'avais encore en quittant le bal
- Oui,je l'ai touchée dans le vestibule du ministère.
- Mais si tu l'avais perdue dans la rue,nous l'aurions entendue tomber. Elle doit être dans le fiacre.
- Oui,C'est probable. As-tu pris le numéro
- Non. Et toi,tu ne l'as pas regardé
- Non.
Ils se contemplaient atterrés. Enfin Loisel se rhabilla.
? Je vais,dit-il,refaire tout le trajet que nous avons fait à pied,pour voir si je ne la retrouverai pas.
Et il sortit. Elle demeura en toilette de soirée,sans force pour se coucher,abattue sur une chaise,sans feu,sans pensée.
Son mari rentra vers sept heures. Il n'avait rien trouvé.
Il se rendit à la préfecture de Police,aux journaux,pour faire promettre une récompense,aux compagnies de petites voitures,partout enfin où un soup?on d'espoir le poussait.
Elle attendit tout le jour,dans le même état d'effarement devant cet affreux désastre.
Loisel revint le soir,avec sa figure creusée,palie ; il n'avait rien découvert.
? Il faut,dit-il,écrire à ton amie que tu as brisé la fermeture de sa rivière et que tu la fais réparer. Cela nous donnera le temps de nous retourner.
Elle écrivit sous sa dictée.
Au bout d'une semaine,ils avaient perdu toute espérance. Et Loisel,vieilli de cinq ans,déclara :
? Il faut aviser à remplacer ce bijou.
Ils prirent,le lendemain,la bo?te qui l'avait renfermé,et se rendirent chez le joaillier,dont le nom se trouvait dedans. Il consulta ses livres :
? Ce n'est pas moi,Madame,qui ai vendu cette rivière ; j'ai d? seulement fournir l'écrin.
Alors ils allèrent de bijoutier en bijoutier,cherchant une parure pareille à l'autre,consultant leurs souvenirs,malades tous deux de chagrin et d'angoisse.
Ils trouvèrent,dans une boutique du Palais-Royal,un chapelet de diamants qui leur parut entièrement semblable à celui qu'ils cherchaient. Il valait quarante mille francs. On le leur laisserait à trente-six mille.
Ils prièrent donc le joaillier de ne pas le vendre avant trois jours. Et ils firent condition qu'on le reprendrait,pour trente quatre mille francs,si le premier était retrouvé avant la fin de février.
Loisel possédait dix-huit mille francs que lui avait laissés son père. Il emprunterait le reste.
Il emprunta,demandant mille francs à l'un,cinq cents à l'autre,cinq louis par-ci,trois louis par-là. Il fit des billets,prit des engagements ruineux,eut affaire aux usuriers,à toutes les races de prêteurs. Il compromit toute la fin de son existence,risqua sa signature sans savoir même s'il pourrait y faire honneur,et,épouvanté par les angoisses de l'avenir,par la noire misère qui allait s'abattre sur lui,par la perspective de toutes les privations physiques et de toutes les tortures morales,il alla chercher la rivière nouvelle,en déposant sur le comptoir du marchand trente-six mille francs.
Quand Mme Loisel reporta la parure à Mme Forestier,celle-ci lui dit,d'un air froissé :
? Tu aurais d? me la rendre plus t?t,car je pouvais en avoir besoin.
Elle n'ouvrit pas l'écrin,ce que redoutait son amie. Si elle s'était aper?ue de la substitution,qu'aurait-elle pensé qu'aurait-elle dit Ne l'aurait-elle pas prise pour une voleuse
Mme Loisel connut la vie horrible des nécessiteux. Elle prit son parti,d'ailleurs,tout d'un coup,héro?quement. Il fallait payer cette dette effroyable. Elle payerait. On renvoya la bonne ; on changea de logement ; on loua sous les toits une mansarde.
Elle connut les gros travaux du ménage,les odieuses besognes de la cuisine. Elle lava la vaisselle,usant ses ongles roses sur les poteries grasses et le fond des casseroles. Elle savonna le linge sale,les chemises et les torchons,qu'elle faisait sécher sur une corde ; elle descendit à la rue,chaque matin,les ordures,et monta l'eau,s'arrêtant à chaque étage pour souffler. Et,vêtue comme une femme du peuple,elle alla chez le fruitier,chez l'épicier,chez le boucher,le panier au bras,marchandant,injuriée,défendant sou à sou son misérable argent.
Il fallait chaque mois payer des billets,en renouveler d'autres,obtenir du temps.
Le mari travaillait,le soir,à mettre au net les comptes d'un commer?ant,et la nuit,souvent,il faisait de la copie à cinq sous la page.
Et cette vie dura dix ans.
Au bout de dix ans,ils avaient tout restitué,tout,avec le taux de l'usure,et l'accumulation des intérêts superposés.
Mme Loisel semblait vieille,maintenant. Elle était devenue la femme forte,et dure,et rude,des ménages pauvres. Mal peignée,avec les jupes de travers et les mains rouges,elle parlait haut,lavait à grande eau les planchers. Mais parfois,lorsque son mari était au bureau,elle s'asseyait auprès de la fenêtre,et elle songeait à cette soirée d'autrefois,à ce bal où elle avait été si belle et si fêtée.
Que serait-il arrivé si elle n'avait point perdu cette parure Qui sait qui sait Comme la vie est singulière,changeante ! Comme il faut peu de chose pour vous perdre ou vous sauver !
Or,un dimanche,comme elle était allée faire un tour aux Champs-élysées pour se délasser des besognes de la semaine,elle aper?ut tout à coup une femme qui promenait un enfant. C'était Mme Forestier,toujours jeune,toujours belle,toujours séduisante.
Mme Loisel se sentit émue. Allait-elle lui parler Oui,certes. Et maintenant qu'elle avait payé,elle lui dirait tout. Pourquoi pas
Elle s'approcha.
? Bonjour,Jeanne.
L'autre ne la reconnaissait point,s'étonnant d'être appelée ainsi familièrement par cette bourgeoise. Elle balbutia :
? Mais...Madame !... Je ne sais... Vous devez vous tromper.
- Non. Je suis Mathilde Loisel.
Son amie poussa un cri.
? Oh !... ma pauvre Mathilde,comme tu es changée !...
- Oui,j'ai eu des jours bien durs,depuis que je ne t'ai vue ; et bien des misères... et cela à cause de toi !...
- De moi... Commenta
- Tu te rappelles bien cette rivière de diamants que tu m'as prêtée pour aller à la fête du ministère.
- Oui. Eh bien
- Eh bien,je l'ai perdue.
- Comment ! puisque tu me l'as rapportée.
- Je t'en ai rapporté une autre toute pareille. Et voilà dix ans que nous la payons. Tu comprends quea n'était pas aisé pour nous,qui n'avions rien... Enfin c'est fini,et je suis rudement contente.
- Tu dis que tu as acheté une rivière de diamants pour remplacer la mienne
- Oui. Tu ne t'en étais pas aper?ue,hein Elles étaient bien pareilles.
Et elle souriait d'une joie orgueilleuse et na?ve.
Mme Forestier,fort émue,lui prit les deux mains.
? Oh ! ma pauvre Mathilde ! Mais la mienne était fausse. Elle valait au plus cinq cents francs !... (17 février 18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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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链》演绎由浮躁到真实的人生历程
关于《项链》的主题,历来争论较多。或说表现了资本主义社会普遍存在的虚荣心;或说表现了人性的复归;或说体现了女主人对尊严的追求等等。这些都有一定的道理。对我们也有很多的启示。仔细想想,我认为作者似乎在演绎由浮躁到真实的人生历程,带有很普遍的认识规律和教育意义。
人生因追求而美丽,社会因追求而进步。但从玛蒂尔德的七个梦想看,很明显的局限在于理想的浅薄。那就是局限于物质的享受上,而那却是一种永无止境的欲望。也正因此她失去了人生的乐趣,整天被困于抱怨和无休止的梦想中;而其实现梦想的途径更显幼稚,企图凭借美貌、姿色、迷人的丰韵,以此让人艳羡,让人追求,从而步入上流社会。值得庆幸的是,玛蒂尔德还仅仅停留在一种获得他人艳羡的层面,在舞会上她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中,并没有做出其他的出人想象的行为。但是,不难设想,假如这一欲望过度膨胀,难免会走入堕落的深渊,尤其在不知不觉的时候。那时她将因此而失去做人的尊严,仰人鼻息。随着春色的凋零,红颜的衰退,世界又将多一位深宫怨妇、迟暮美人了。是啊,姿色实在是靠不住的资本哪。这无疑让我们想到大多数年轻人普遍存在的人生浮躁。我们之所以称其浮躁,恰在于其人生阅历的浅薄、生活认识的浅薄。他们常常把人生的追求定位于金钱、地位、权势,把实现的眼光盯在偶然或者侥幸的机遇、尊严的散失、心灵的扭曲上。由此玛蒂尔德的形象因此而具有了普遍的意义和象征的色彩。这启示我们人生应该追求什么?怎么实现人生的追求?可以说追求的品位不同,人生便有了不同的境界。你能守望精神的麦田吗?
一个偶然也可以说是必然的事件,让女主人回到现实之中。这个现实是残酷的:它要你为之付出辛勤的劳动;要你牺牲美丽的容颜;要你心力交瘁。但是,它也给你丰厚的回报:女主人的生活因此而充实;她与丈夫和衷共济,享受着相濡以沫的甜蜜;面对昔日的女友再也没有往日的自卑和胆怯,而能一脸的坦然,带着天真和得意的神情,能心态平和,她懂得了尊严的真谛。总之,她物质虽不富有,但心灵却获得了真实。
莫泊桑无疑在用一个显得残酷的教训告诉我们一个事实:由浮躁到真实的故事。只是这个代价太大了,用了十年的汗水和艰辛。我们,千千万万的朋友又何尝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呢?让我们反过来想一想:如果早一点抛弃浮躁,早一点脚踏实地、务实求真、从小做起、从身边做起,那我们将获得早一点、多一点的幸福。这也许正是作者默默的告诫、深深的祝福吧。即使在沉痛的教训面前,作者也忍不住调皮的开一个玩笑,一切都是假的,而教训却是真的。
失败虽说是成功之母,但不能否认,在失败面前,有多少人因此而一蹶不振、锐气俱消甚至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愿人们还是以此为鉴,让悲剧发生在虚构的故事中吧,愿人们还是在成功的鼓舞下愈战愈勇、愈快愈乐吧。
用辛弃疾《丑奴儿》结束本文,古今中外对人生的感受竟然有如此的雷同。“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关于文章
1、文学常识:作者:莫泊桑,十九世纪法国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世界闻名的短篇小说大师,他一生创作了六部长篇小说和近三百篇短篇小说,被誉为“短篇小说之王”。代表作有《羊脂球》、《我的叔叔于勒》等。
2、写作特色:小说构思巧妙,情节发展中多处设有伏笔,故而结尾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3、内容主旨:小说主人公玛蒂尔德身处下层,却热衷于上流社会的奢华生活,她为了参加舞会向好朋友借了一串钻石项链却不幸将它丢失了。为了偿还这条项链,她耗费了十年光阴,由一个年轻貌美、娇气任性的太太变成了穷人,造成悲剧。小说通过一个小公务员家庭的变故,反映了19世纪后半期的法国社会现实,表达了作者对社会底层人物深切同情的情感和对他们勇敢面对厄运的不屈服的平民品格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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